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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寄的脸大半落在阴影里,眼眶里闪着的泪花被火光映着,显得格外明亮。
叱罗杜文眯了眯眼睛,叫人上前搜了一番,那女子略略挣挫,也挣不过,抽咽着被从上到下摸了一轮。叱罗杜文的亲兵过来回报导:「没有带武器。但是——」
☆丶第143章质子
来人没有带武器,但是并不是沈沅。
叱罗杜文看清楚那张脸以后,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拔出手中的宝剑,几乎就要挥上去。那女子磕磕巴巴说:「等等……等等……」
杨寄也在巷口喊道:「扶风大王,你先听我说!」
叱罗杜文冷笑道:「杨寄,你打量我是白痴么?你随便派一个女人过来,我就信了你?你当我是我阿兄忽伐,被一个娘们儿迷得忘记了自己是谁,自己的敌手是谁?!」
杨寄说:「她不是我妻子,因为我妻子刚刚生了孩子,身体虚得要命,实在无法出门。」那女子及时抬了抬胳膊,叱罗杜文才看见,她从斗篷里伸出来的手臂中,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婴儿,小婴儿熟熟地睡着,圆脸型,脸皮皱皱的,额头很饱满,长长的眼线,长得是有点像沈沅。
叱罗杜文有些惊愕,抬头时杨寄的声音恰好沉沉地响起:「大王,这是我刚出生几天的儿子——唯一的儿子。我的诚意,够不够?」
叱罗杜文怔怔的,下马把孩子接过来。他大约从来没有抱过孩子,动作很别扭,孩子的脖子崴着,不舒服地哭叫起来,杨寄马上前进了两步,还是停了下来,他急急说:「你……你让阿珠抱吧……孩子这样不舒服。」
叱罗杜文警觉地看看送婴儿来的那名女子,摇摇头说:「不必,你的人我信不过。」他调整了一下胳膊,让婴儿靠在自己的臂弯里,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。
杨寄又道:「最好……最好找个乳母。」
叱罗杜文瞥瞥他,仍是不说话,眉梢撇过不易觉察的厌恶和烦躁。他正打算说点什么,突然看见谁从后头暗暗的巷道里朝杨寄冲过来,到得杨寄马前,便是身子一矮,不知是绊倒了还是跪倒了,接着听到尖锐而熟悉的女声:「杨寄!杨寄!你在做什么?!」
是沈沅。叱罗杜文肚子里的话突然咽了下去,凝神注视着沈沅和杨寄。
杨寄很快下了马,跪在尘埃间扶着沈沅,似乎低声在劝着她什么,沈沅几近歇斯底里,捶打着他的胸口,嘶嚎着:「你这个混蛋!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!他才这么小,他是你亲生的!」反反覆覆,也就重复这几句。发作累了,她几乎要瘫软了,末了,茫然四顾,突然目光锁定了集市门口的叱罗杜文,艰难地起身,发足过来,似乎要前去抢回她的孩子。杨寄在她身后死死地抱住她。沈沅产后无力,哭得声嘶力竭,人整个扑倒在地,也无法挣脱,最后只能抓起杨寄的一只手狠狠咬了下去……
叱罗杜文远远地仔细打量这一幕。杨寄会装,他已经见识了,但是沈沅和他有几日接触,是个直来直去,没啥心计的普通女子。这种母亲发自肺腑的失子之痛,无法伪装得出来,更无法装得这么像。他远远地听见沈沅尖锐到几近裂帛的声音,刺着耳膜:「大王!大王!我求求你!你放过我儿子,我跟你走!他才出生几天啊,怎么离得了家!」
叱罗杜文素来自恃心硬,这会儿却觉得胸口微微发堵酸胀,仿佛腔子里的那颗小东西变柔软了。他镇定心思,清清喉咙,对杨寄道:「杨将军,你的诚意我明白了。现在,我要走了。道路上,你清一清吧。」
杨寄抬眼看了看他冷漠的模样,一手箍着沈沅,一手挽着马缰,抬下巴指了指西头的一条道路:「那里用的牲畜最少。」
叱罗杜文示意一个亲兵前去探路,少顷,亲兵回来,附耳说了几句。叱罗杜文目视杨寄道:「外头,我的人已经到了,不过,看你今日也算乖巧可怜,便饶过你一次。」他鞭指东头的巷道:「走!」
杨寄并没有伏兵——他那百十号人,根本设不了伏——但叱罗杜文的话,让他心里又安了许多。见他们一队人马离开,便赶紧把沈沅抱上马,在棋盘般错综的巷道里绕了两圈,才重新回到集市中心的位置,回到他们所在暗仓里。
「险是险,」他拍拍胸,「不过我现在也摸清叱罗杜文的脾性了——好胜争强,疑心病重,还喜欢吹牛。」他带着点嬉笑,回头看着沈沅,然后看到她浑身哆嗦着,眼睛通红,泪水流干了似的一滴都没有,顿时笑不出来了。
「阿圆……」他抱住了她,想要说什么,却一把被沈沅推开了。沈沅瞪着眼睛问:「杨寄!你这个王八蛋!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怎么忍心把亲生儿子送到敌人手里去?你既然怕死,怎么不把我送过去?你赔我儿子!你赔我儿子!」
眼见她发疯的母老虎一般又要扑过来,杨寄护着头脸,急急解释:「阿圆!你听我说完,再打我不迟……」话音未落,脑袋上已经挨了两下粉拳,还有沈沅发急的怒声:「我不听我不听!」
解救他的是阿珠,抱着个孩子过来:「咦,夫人,小郎君不是好好在这里吗?」
沈沅停下手,疑惑地回头看。阿珠手里抱着个小婴儿,尖着小嘴到处找奶喝,找不到,撇了嘴好像要哭。小婴儿们都长得差不多,圆脸圆脑门,长长的眼线,不过这个眉眼里更像杨寄一点——亲生儿子,沈沅还是不会认错的。她眨了几下眼睛,接过孩子,她身上的乳花香使那小婴儿本能地把脑袋凑了过来,一个劲地拱她的襦衫。
沈沅心里酸软,顾不得许多,赶紧给孩子喂奶,看那娃娃鼓着腮帮子咕嘟咕嘟吃得满足,她才重新望向杨寄。那厢,正在揉脑袋。
杨寄看沈沅的目光瞟过来,嬉笑着说:「下手真狠毒啊!你看看,头上都给你打出包来了。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呢。你说我又不傻,才出生几天的娃娃交给他,他叱罗杜文有奶给人吃吗?」
沈沅嗔怪道:「那你叫人回来哄我做什么?还把亲生的藏起来?」
杨寄道:「不哄你说孩子交给叱罗杜文做质子了,你肯过来?你不过来,一个刚出生的娃娃,他肯信?」
「原来就是诓我来给你演戏。」沈沅气愤中又感幸运,「居然不事先告诉我,害我掉那么多眼泪,差点伤心死!你就不怕我月子里吓出病来?」
杨寄不敢说那是怕她演技不好,必须玩真的,但见沈沅抽噎未平,满脸泪光的模样,自也心疼,忙伸手顺顺她的背:「没事,人都说月子里落下的病,月子里治就行。万一这次吓出问题了,我们就再生一个,那时候,我给你好好调理,保证一吓都不吓你。」
沈沅送了他一个白眼,却也不忍心多加责怪:这样生死攸关的当口,他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,犯不着这样铤而走险。喂饱了小婴儿,沈沅才问:「那么,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?」
杨寄老老实实说:「我叫人找来的弃婴。真的是弃婴,路边捡的,浑身都冻紫了,暖了好一阵才精神起来。」他说完,两个人都沉默不语,再是弃婴,也还是条命。半晌后,杨寄才又开口:「不到万不得已,我不跟叱罗杜文翻脸,尽力保住那个孩子就是。何况现在这情形,也由不得我做主,只怕还得夹紧尾巴做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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