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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想见,那蛊王,也并不是被焚祭本身杀死的,而是,于仞的身体免疫被焚祭点燃,杀死了它和它产下的卵。
可惜,一旦点燃,要熄灭它却不容易。
唯有那月华凝成的月亮果,方才可以。
这药本身,如同其名。
焚祭,焚烧生命,祭奠神明。
在这种身体状况下,于仞很容易就会气血失调,表现出来便是流鼻血、吐血、大寒大热等等。若不调节,堆积时间稍长,便气血激荡,吐血而亡。
……
如此看来,那业火毒,应该已经被他特殊的体质解掉了,白宪嫄心下稍安。
但是他又吐血了……
阿娘开过的药方单子都存着,并且在蛊王那里,写了药方编号。
白宪嫄将药方单子找出来,然后把秦琅叫了来。
“我娘以前可给于仞吃过药?”白宪嫄问他。
秦琅:“吃过。”
“你看可是这个药方?”她将药方递给他。
秦琅却说:“这个我也不知道啊!都是他自己去抓药熬药的。”
怕白宪嫄说他懒,他又解释说:“我们头儿认得药材好坏,我不认得。”
“他认得药材?”白宪嫄不信,“你跟我说笑吧?把木桃当成樟脑用,他还能认得个啥?”
“他真的认得!”秦琅说,“久病成良医嘛!以前我还老见他看医书,还拿那医书请教主母呢!他看过很多医书,最后大约是确定他的病真的没别的法子,这才不看了。”
白宪嫄纳闷:“那他不至于把木桃当樟脑呀!他将那干木桃放在箱子里做什么?”
秦琅说:“他说防虫,应该只是托词。那木桃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,所以才锁在箱子里。”
白宪嫄:“很重要的东西?木桃?”
秦琅努力回想:“哪一年来着?两三年前吧,我们从芙蓉山避暑回来,他就将那颗木桃放在灶上烘着,我拿起来看了一下,他还打我的手!”
“芙蓉山?”白宪嫄心里一动,隐约触动了什么,但是又模模糊糊想不明白。
“主子,您如果是要给头儿开药,又不清楚药方的话,那就没必要了。”秦琅又说,“他那有药方。”
白宪嫄:“那好吧,今天他又吐了点血,你回去督促他吃药。”
秦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,回去了。
然而,过了一阵,秦琅又回来了,跟白宪嫄说,于仞把他自己反锁在屋里,他敲了半天门,转述白宪嫄的话让他吃药,只换来他一个“滚”字。
白宪嫄气得咬牙,却又担心他变得更严重。
她才给他用了太极十三针没几天,就吐了血,不是什么好征兆。
罢了,谁让他救过她的命呢?
白宪嫄让人去抓药熬了,用密闭的东西装了,放进茶壶里,又放了茶杯,假装要去熙和园小坐,开了密道,直奔于仞的房间。
他躺在床上,不知是本就没睡着还是被她开暗门的声音惊醒,白宪嫄从暗门走出去,便见他盯着自己,眼神防备。
他只穿着白色里衣,唇无血色,有几缕长发堆砌在身前,微有些凌乱,虽整个人依然散发着强烈的淡漠疏离感,却又莫名多了几分脆弱,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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